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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一小说网 www.byxs.net,程学军文集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上下班的路上,经常看到一老人手里牵着个孩子,这是十几年前的情景了。

    孩子双眼突起,眼神无力地散着,似乎看不清任何东西。问过别人,才知道那是老人捡来的一个孩子,眼睛先天性残疾,看不到两米远,又有点智障。老人是附近村里的,一辈子没娶上媳妇,后来捡了这孩子,当自己的心肝宝贝疼着。于是大家看到老人经常牵着孩子去地里除草,去园里挖菜,有时也去河里洗澡,或是去镇上赶集。孩子依偎在老人身边,听老人絮絮叨叨地说,有时会笑得合不拢嘴。

    我是亲眼目睹了那孩子从几岁的孩童长成了一个壮小伙子。

    现在,上下班的路上,有时还能看到这对“父子”的身影。只是,老人更老了,头发灰白相杂,身子向前弓着,步履也开始蹒跚了;小伙子已经高出老人半头,眼睛依然突起,眼神依然无力地散着,但手还是紧抓着老人的手,身子依偎在老人身边,我有时会想“相依为命”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。

    我曾细细端详过那位老人:瘦长脸,脸膛红红的,一双眼睛谈不上有神,更难以看出曾经的大喜大悲,但却慈祥得让人感到温暖。

    芸芸众生,老人不过是其中的一粒尘埃,但这粒尘埃包裹的,是怎样一颗柔软的心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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